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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盾冬] 三套车 (19世纪俄国罗曼司,ABO)

33

前言:这次前言有点长,谢谢大家对詹姆的爱护。每每我看到大家为詹姆发出真挚的呐喊我就无比感动!

 

致读者回信:

上一次有亲问:詹姆胸前插着的白色东西是什么。

回:那是信,写有史帝夫连队地址的信。他想按着地址去找史帝夫。结果情绪太剧烈太伤心而马失前蹄,差点酿成悲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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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帝夫过上了一种这样的生活:单周,他参加社交、舞会和聚会;双周,他回到田庄,在那里安静地度过两天。

他就像个被劈成两半的人,每半个他都时不时戴上面具,斡旋于不同的人之间。

他,又能怎么样呢?!

人,总也得在世俗中生活!

他过着自己也不齿的双重生活,

可,那又怎么样呢?!

哪个人不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呢?!

哪个不是呢?!

 

***

每到双周,詹姆就会骑着马跑到十二俄里以外的一个地方去,那里有颗老橡树,他就在那里等着史帝夫。

史帝夫回田庄必定也要骑着马经过这里,那样他就能和史帝夫两个人独自骑马走上这一段路,只要能和史帝夫在一起多呆一会儿时间,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。

史帝夫回来时,就成了他的老师。

他十分刻苦,他这样热爱学习。

他喜欢写纸条,一张张写给史帝夫看。

他终于能够和史帝夫面对面交流了,他多么欢喜。

他有那么多话要说,以致于他手中都放不下笔来,好像他要把这几十年里没有说过的话都要补上似的。

他还偷偷写着日记和诗。

他那双眼睛,

亦愈发明亮而动人了。

 

***

他总是沉思,他沉默寡言,当他们在一起散步的时候。

他是不是只有半点心在自己身上?

这个问题让她好害怕。

他,仍在深爱着自己的表姐么?

她真羡慕她。

她宁愿让他把自己当成是表姐的替代,也好。

一颗心,分一半,

只分一半,也好啊。

姑娘的心这样想着。

她年轻的心,

也第一次尝到了苦楚。

 

***

天色晦暗,黑云密布。

史帝夫手里拿着公文,看着天。

天空中闪过一道霹雳,仿佛火龙撕开一个口子。

他看不下公文了,起身在室内踱着步。

他为什么这么焦躁呢?

今天他本来要回田庄了,

可天气这样坏,

瓢泼的大雨不一会儿就下了下来,

他听见窗户被打得嘭嘭响,

啊,竟还下起了冰雹。

 

这样的天气当然不适合出门。

詹姆也一定会看天气的,应该不会出门了。

明天再回去吧。

 

可他为什么还是这样放心不下呢?

 

瓢泼的大雨下了一个多钟头,终于停了。

现在是下午五点了。

回去的话,到时候路上也要很黑了。

现在四点多就要开始天黑。

现在回去吗?

还是明天再回去呢?

可或许詹姆看见雨停了,就又会出门到老橡树那儿等他了。

要是自己不回去,或许他会一直等的。

哎,他叹口气,披上了一件军用斗篷,决定还是回去。

 

马儿在泥泞的路上跑着,溅得他的蓝色军衣一身。前一段路他是坐着马车,可这段路只能骑马。

奔波了两个来小时,远远地,他看见那颗老橡树了。

不知道树下有没有人在等着他呢?

 

天黑,路又滑,他不敢掉以轻心。

直到走到橡树近前,他才看到一匹马一个人在那伫立着。

啊,他的心,

一下,

就热了。

 

他驱马到近前,

那人也听到了马蹄声,上前迎接。

 

他翻身下马。

那个人跑到他近前。

他的眼睛借着微弱的光,看到那个人。

他看到的,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呢?

 

詹姆的头发湿漉漉贴在额上,脸色发白,但露着喜悦,那全身被淋得透透的了。

那树下的马在不停地打着响鼻,踏着蹄子抖着自己的鬃毛,也是淋得透透的了。

 

他知道他们定的时间是下雨之前。

难道在下雨前,詹姆就到了这里,然后就一直在这里等吗?

“你在这多久了?”他问道。

没有多久。詹姆打着手势道。

从詹姆的手势,他看得更清楚了,詹姆浑身在打着哆嗦,脸色发青。

现在是初冬了,被雨淋了,站着三个多小时,该有多冷呐。

 

“你怎么下雨也不回去呢?”他说,语气中带着责怪,一边解下自己的军用披风盖在詹姆的肩,“医生不是说了,你不能着凉吗?你要是又病了的话怎么办呢?”

幸好他回来了,要不然这傻瓜会一直在这里等,他就知道会是这样。

詹姆打着哆嗦比划着,我不会生病的。

 

“闪电下冰雹的时候你在哪儿呢?”他质问道,想到这旷野里打雷闪电又下冰雹是多么危险,对于詹姆这样做很是生气。

我跑到旁边的仓库里去了。詹姆比划着说。

 

要是这旁边没仓库会怎么样呢?

 “我和你说过天气不好,我就会改天再回来,你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?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呢?”他真是生气了,声音从没这么大过。

你不还是回来了吗?詹姆比划着辩解道。

 

“以后你不要到这里来了,在家乖乖的呆着,不要跑东跑西的!”他气急了,把斗篷紧紧地裹在詹姆身上,语气很严厉,用一种教训的口吻。

我只是喜欢骑马,我没乱跑。詹姆为自己辩解道。

 “这件事和那件事不是一件事!”他斥责道。

詹姆委屈地咬着嘴唇,低下头去。

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着,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。

詹姆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意孤行,总是这样自作主张,总是这样不听话,总是要让他提心吊胆呢?!

他用着一种长官训斥士兵的严厉神情看着詹姆,气得胸膛发热,拿着鞭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了。

可对方只是用一双委屈的大眼睛看着他,好像什么都没做错似的,而他不该斥责他似的。

詹姆的手忽然乱动起来,想掀开斗篷。

“你干什么?!不许乱动,好好披着!”他训斥詹姆道。

可詹姆还是把披风抖了下来,他看到詹姆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,那玫瑰花是从詹姆衣服的胸口里掏出来的。

它已经被雨凋残了,被胸口揉碎了。

他这才想起詹姆在花园的暖棚里种了许多玫瑰,可是很久了,没有一个花骨朵。

 

詹姆在雨里等着他,就是为了让他看到第一朵盛放的玫瑰吗?

下雨时詹姆怕把它淋坏了,就一直用身子挡着它,雨太大了,他就把它放进了胸口。

 

可惜,

它还没开放就已经凋谢了。

它还没被人看到,它就被揉成了鲜血。

血一样红的玫瑰被詹姆捧在手里。

 

詹姆哭了。

 

在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中等着,他没有哭。

浑身淋得湿透,冻得冰凉,他没有哭。

史帝夫斥责他,他也没有哭。

可现在,

他却

哭了。

为了一支,

玫瑰花。

 

长久栽培的心血,长久等待的开放。

可是还未被世人见到,就消亡了。

 

他的眼睛充满了伤心的泪水。

他捧着手掌里那鲜红的颜色,就像捧着一颗心。

他看着史帝夫,嘴唇喃喃着,

他那样难过。

 

史帝夫颤抖了。

他的手紧攥着马鞭。

胸膛就像要窒息了。

 

那不是玫瑰,

那是一颗

一颗

鲜活的

跳动的

湿漉漉的

心呐!

 

他的胸膛

涌动着什么

太多了

他的胸膛

已不能承受

 

是热血吗

还是岩浆呢

 

它们灼烧着他

他的胸口那样疼痛

他的心

喘不过气来了

 

詹姆突然感觉自己被紧紧地拉进了一个怀抱,那双臂那样有力,那胸膛那样紧窒,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
 

“还会有玫瑰花,还会有玫瑰花的!我保证,我保证!”他听到史帝夫像病人一样在他耳边急促地喃喃着。

然后灼热的嘴唇就像雨点一起砸在他的脸上。

Alpha的热情像瓢泼大雨一样冲向他,他不知所措地被抱着,瘫软了。

 

史帝夫放开了他,捧着他的脸看着他,担心他有什么身体不适。

“你怎么了?”史帝夫急促地问,声音嘶哑而粗砺,因了他的脸这样苍白。

“哦,你冷吗?”他又接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,满心颤抖地、用低沉的声音叫着,“哦,你身子这样冰凉,这样冰凉!”

他亲着他的头发,亲着他的额头。

好像想把自己的热度传给他似的。

他的手这样地抱着他的身体和头颅,就好像他是他的孩子。

雨又开始下了。

史帝夫朝左右焦虑地望了望,“哦,那边有仓库!”史帝夫说着将他推上马,把斗篷紧紧地裹着他,手里再牵上另一匹马。

“坐稳些。”史帝夫叮嘱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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